写在前面：

1.你完全可以不把它当生贺看，这大概是我下笔后却还是迟了的第一个生贺，已经迟了半小时。

【突然想起咋们有时间差，所以不算晚。】

2.你真的，真的最好别把它当生贺看。

3.没有检查，没抓BUG，困的要死的时候在爪机上码的，手冻僵了，如果喜欢，太感谢qwq

=========

下雪了。

纷纷扬扬的白色从天上落下，悄悄给地面盖上白棉袄；风如孩童一般奔跑过街道，把毛絮般的白雪吹向更远处。

初雪总是令人喜悦。

孩子兴奋的声音传来，他们蹦跳着，戴着暖和的棉手套去接落下来的雪；一些匆匆行走的人们也暂时地停下了脚步。

Dean打着寒战站在街角，心里咒骂着那个从未见过的围巾。

十分钟前Castiel说要给Dean买个围巾，让他在这儿等着就突然钻进人群里不见了，猎人对着空气点点头，只好默默站在原处，叹出的气变成白雾消散在空气中。

结果一等就是十分钟，他感觉全身都在发抖，手冻的毫无知觉。

Dean在心里骂着那个无辜围巾的同时思考着要不要躲到旁边的精品店去：那儿的橘黄色的灯光让人看了温暖。

最终他选择继续呆在原地。

他和Castiel可是有个约定。

他闭上眼，寒风在他耳边呼啸。

Dean再睁开眼时电话响了。

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，被子漏开一条缝的瞬间冷空气趁机袭击了他，猎人一哆嗦，拿起了手机。

“Damn it,Cas,I need to sleep!”Dean抱怨着，他同时“看到”自己在这么说，他似乎飘在半空中又好似就在拿着电话。

然后他听到了Sam的声音。

依旧是和几年前同样的对话，在Dean的脑子里记忆犹新，他无法克制地说出这些话，然后对Sam道别，挂掉电话。

这是梦。他警告自己，你得醒来。

但他最终无法控制自己沉沉睡去。

再一次的再一次醒来，他确定自己到了所谓的“2014”。

他的身躯忠诚地做出“该做”的动作，他到了Bobby的小屋，看着椅子上的血迹闭上了眼睛，他翻来笔记本拿起相片时发现他可以自如的动一会儿了，于是他没有看完地址就走。

他凝望着他的天使，Castiel穿着普通人的衣服，照片的模糊让一眼扫过去的Dean差点以为那上面图案中的人有一对翅膀，他拿着抢，坚强的表情琢磨不透。

Dean的手轻微地颤抖着，他把照片放到了口袋里。

不不不，这是一个梦，你放到口袋里没有用，你最终还是会失去它的。

你最终还是会失去他的。

他打了个冷战，出了门。

"I don't think Cas is going anywhere."

Dean往小屋走去，他依旧觉得自己漂浮在空中，他开始思考着如何面对Castiel。

那个不会离开的，他的天使。

他意识到这一点导致了他一直认为Castiel应永远回应他的祈祷，应永远站在他的身边，应永远为他付出一切。

他太自私。

"We are each a fragment of perception-"

而那就是人性。

他拉开帘子。

Castiel的衬衫解开了两个纽扣，Dean想起了他曾在Cas见Nora的那个晚上让他把蓝色外衣脱了并把白衬衣解开两个扣子，他不知道这个“自己”有没有这么做过，他突然觉得很冷。

也许我该醒来了，我该回去了，Cas还在等我。

他还在街道上等我。

“你不是现在的Dean。”

现在的Dean是混蛋，他想，他让你去送死，而我不会。

我不会吗？

枪鸣声。

Dean终于完全夺取了身体的控制全，他往还有亮光的那个房间跑去，他坚信Castiel还在那。

Cas,please,wait me.

我会救你。

一片黑暗。

Dean睁开眼，黑夜里Castiel的微笑就像阳光。

他的阳光。

Castiel在这里等了四小时。Dean想，我让他等了四小时，我并不知道等人的痛苦。

但他依旧打给了Sam。

然后他看到公路突然不见，变为一片湖，Castiel在往下沉，不停地下沉，而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
他失去了意识。

“Dean？Dean?…Dean!”

Dean睁开眼，瞳孔微微缩小，祖母绿的眼睛张开看着眼前的人。

“Cas……”

他拥抱了Castiel。

太他妈娘了。他想，但他放不开手，他想到Castiel下沉的场景，他眼前浮现Castiel站在他身后、毫无怨言的样子。

“我很抱歉，Dean。我不该……我不该把你丢在这，你该去店里等我的。”他指的是精品店。

Dean差点没反应过来，他眨了眨眼睛，“不，你不用道歉，我……”他有些结巴，“我不该让你等那么久。”

“什么，Dean？”Castiel疑惑地皱起眉。

“2009年，我让你等了整整四个小时。”年长的Winchester想起了他挂掉Castiel电话时的疲惫与烦躁，天使绝对还有什么没说完。

“It's okay,Dean.”Castiel皱起眉，Dean想把它们抚平，你应该微笑着。

然后他感到脖子上一阵温暖，他有些惊讶地低头，Cas把一条墨绿色围巾围在了他的脖子上，手里还拿着一盒派，他微笑了一下，Castiel把盒子放在一旁用塑料袋包好，修长的手指为他整理了衣领，就像第一次Dean在警局前为他做的那样。

他向前倾吻上Castiel的嘴唇。

“生日快乐，Dean.”当他们停下来后Castiel说，蓝眼睛在雪的照应下亮亮的。

"I love you."

他站了起来变得透明，似乎随时会消失。

Dean开始颤抖，他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挤向他的眼眶，“Cas——”

“Don't leave.”

Castiel对他微笑了一下。

“我永远在你身边。”

然后他消失了，只剩下从空中飘落的雪花。

“Dean！”Sam的声音传来，Dean一个激灵，发现一只猫靠在他旁边，他连忙把它赶走，但依旧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
“……Cas呢？”

Sam看起来愣住了，他站在那里似乎局促不安。

“Dean……你……”

“Cas呢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Where is…MY angel？”

“Dean……Cas已经走了……”

“但Lucifer在那。”

THE END

对不起Dean，生日快乐，爱你，但是真的，真的对不起……

我最开始是写HE的，但不知道后来是不是脑抽……被编剧和虐文一刺激就……

这可能是我第一个BE的生贺了……

但不管怎样，他做过好的梦。

一切最终会好过来的。

因为那条公路还没到尽头。

虽然Castiel大概不会再坐上副驾驶。

Not anymore.